我们这个行业的人,甭看长得五大三粗,其实都挺脆弱的。拍一个电影从创作上来说就是克服一种恐惧,或者是让你达到一种勇敢,或者是实现一个宿愿。首先,技术上就要克服很多难题,这几次都是这么一点点克服过来。有很多希望实现的东西,生活里你不可能实现的,电影的世界里可以实现,即便是恐惧也很快乐。譬如说我马上要做的这个战争电影,从来没做过,就是上千上万人的那种战斗,想起来都害怕,不知道该怎么去做,但未来你能看到,我会把它做得很好。
比技术上的困难更让人害怕的,其实是专业上的迷茫。记得那年在上海电影节的时候,跟王小帅他们一起在台上,有人说全中国最不赚钱的导演都坐一起了。之后开始做《厨子戏子痞子》,其实是茫然的,看起来走那条路都很容易,但是害怕一走就回不来了。经历过一个漫长的时期,头一天怀疑自己的从业资格,第二天忽然又自信满满,反复挣扎,持续很长。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。